早朝
晚間,廚房備好了膳食。
趙錚鳴策ma而來,一進屋先從懷里取出熱騰騰的櫻桃畢羅,對著喬蘅作揖。
“下官見過少卿娘子。”
對他刻意恭維,喬蘅自然是受用,“寺丞這是zuo什么,快快請起。”
趙錚鳴現任太常寺丞,與喬蘅先前擔任的gong正一樣是正五品的官,現在喬蘅升任鴻臚寺少卿,是從四品上的官,品階便比趙錚鳴高了。
喬蘅虛扶了他一把,兩人相視一笑。
“我真是為你高興,總算能堂堂正正地站在宣政殿了。”趙錚鳴緊緊握著她的手,方才騎machui了冷風,臉頰紅了兩團,此刻笑起來,真誠又熱烈。
“鴻臚寺只是為了此次議和zuotiao板,待我從江都回來,說不準還得升,二郎可要加把勁,別被我甩下了。”喬蘅牽著他在桌邊坐下。
“那是自然,”他思及某chu1,耳尖有些泛紅,“等到了婚期,我總不好差你太多。”
兩人趁熱吃了櫻桃畢羅,用過晚膳,便坐在院子賞月,說起升遷宴。
“你府中人手怕是不夠,要不要我叫些人來。”
喬蘅靠在他肩tou,“二郎不必憂心,殿下和長主先前就吩咐過了,人手自是不愁。只是我府里沒有男主人,屆時男客那邊怕是要照顧不周,得拜托你留心些。”
趙錚鳴被她話中的“男主人”一詞tang了一下,結巴著應下了。
喬蘅輕笑。
趙錚鳴蹭蹭她的發ding,“江都那邊,我無法與你同去,到時我會去灞橋為你送別。你一個人,一定要照顧好自己。”
“我哪是一個人,鴻臚寺除了寺卿,幾乎全要和我走了。”喬蘅寬wei他。
“我也不知dao為什么,你的能力我自然是相信的,可總覺得心慌。”趙錚鳴扶著她的肩膀,將她轉過來,與她對視。
“你是最冷靜的人,當年隔著屏風,面對那群腐儒也是毫不膽怯的。江都是你自小生長的地方,你熟悉,可這回,你面對的是隔著血海深仇的仇人……”
他話說得亂,喬蘅卻明白他的意思。
“你寬心,我十年蟄伏便為今朝,絕不會貪一時之快。我向你保證,無論如何,就是仇報不成,我也會保全自shen。”
趙錚鳴擁她入懷,聲音發悶,“我就是上戰場,也從沒有這樣怕過的。你說過的話,我都記著,你要zuo到。”
喬蘅聽著他的心tiao,點點tou。
晚間天暗下來,路不好走,趙錚鳴趁外tou還點著燈回家去了。
喬蘅睡前讓輕紗把明日上朝的官服備好,一切準備妥當了,按照醫囑喝了安神的湯藥睡下。
這一覺睡得沉,喬蘅沒再zuo夢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