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齊王妃這事兒倒是讓我看出點門來。”孫清怡取了一張紙，往上寫些藥材。

        齊王李爽就是其中呼聲最高之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孫清怡點，“可不嘛，到時候說我怠慢他們，連帶就是殿下①和長主的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喬蘅冷哼了一聲，“就他那副不修私德的樣子，還有那么多人上奏要立他為儲君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本來我是該留下，也好恭喜你升遷，只是今日不巧，長主那邊小郡主風寒未愈，我還得過去看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董和真是齊王妃的閨名。

        聽她這么說，便知小郡主無礙，喬蘅才放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輕紗帶著旁人退出房間。

        聽孫清怡這么說，兩人都笑起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門？”喬蘅湊近了追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邊那個嬤嬤，分明也清楚是誰害得她，卻是張口閉口的叫齊王妃為董家的前程考慮，叫她不要生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自從今上登基便不斷有人勸其廣開后，此法行不通，就有人要求皇帝過繼宗室子立為儲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，天天上我這兒來吃都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孫清怡思及如今朝堂上的形式，搖，“他們情愿矮子里高個，也是不愿意去看長主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①本文中“殿下”、“中”的稱呼皆代指皇后

        “董和真什么反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喬蘅思忖著，追問，“這如何看出來，董和真出嫁前，她恭順良謹的名聲可是傳遍中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周開國至今已十三年，太祖在六年前傳位與長子，也就是今上，今上與中伉儷情深，懸置后，唯中一位妻子，帝后膝下又只有長公主李照一個女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等你擺水宴那天，我再來，吃一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孫清怡搭上喬蘅的脈，喬蘅低聲問她，“齊王妃是怎么回事，按理說五個月胎應該穩了才是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孫清怡點，“我也是這么想的，不過也不好排除她們是在戲，特意給我看的。總之，殿下若要用她，需得慎之又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即便李照十四歲便隨著祖父、父親南征北戰，戰功赫赫，在百姓中又素有賢名，大分的人也無法接受一個女人登上帝位。

        喬蘅了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喲，那可難受呢，哭著說‘若不是為了母親，我怎么會嫁到這兒’。”孫清怡收筆，沖喬蘅挑眉，“問題就在這兒――她母親，就前年，在董家郁郁而終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不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礙事的，現在就是還有點咳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長主代指長公主

        “風寒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夜間多夢，我開了些藥，不過你不好多吃，睡前喝兩口，不能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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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董和真和董家――貌合神離。”孫清怡也不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曉得，今日勞煩你了。”喬蘅收下藥方，“要不留下吃個晚膳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若真是這樣，董和真說不定能為長主所用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，還是后院的事，走路的時候了一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兩人閑聊幾句，孫清怡沒久留，坐著車往公主府的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喬蘅心下了然，“齊王又要不了了之吧。”